Pandemonium

Shada de da dum

(klance)So Lance Is An Idiot

So Lance Is An Idiot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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Space Pirates乐队AU

Lance is an idiot.

其实是长篇的开头,不过也可能写成一大堆小短篇

Lance is an cute idiot.

阅读愉快!

乐队AU合集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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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Lance闭上眼睛。他觉得自己像是正戴着个VR眼镜似的,面前除了混杂着黑暗的光芒——或者是混杂着光芒的黑暗,换成Lotor,他没准会这么形容——便是不停摇晃、旋转、分裂后融合又再度分裂的影像。他认不出那些是什么;或者它们压根就什么也不是。谁知道呢。残余的酒精仍旧影响着他的神经系统,把他的脑袋搅得一塌糊涂。

  他躺着的地方和他自己的床有那么些不同。更硬一些,带着股陈旧的味道;但又不是能冠上“干净”一词的那种。Lance思索,这到底该如何描述来着?他记得他前两天才刚想到过合理的描述。他知道自己不过是忘了而已。“但有时遗忘会持续一辈子……”他嘟哝着,翻了个身。

  然后他想起来了。半新。

  这是最合适的说法了。一方面,他在这儿才住了不到一个月,无论什么都还没有多少“家”的模样;另一方面,老天,他可不觉得自己能数得清这个房间曾住过多少人。他也不想数,真的。

  无论如何,现在他满意了:他与自己达成了共识。

  卧室的门被敲了两下。Hunk的声音从木板的另一侧传来。

  “你醒了吗,Lance?”

  Lance撅起了嘴。他用被子把自己裹成团,就像他小时候拒绝被妈妈喊起床时那样。但他还是应了一声。声音有些小,他在自己的呼吸里闻到了前一晚泛滥成灾的啤酒味。这多少让他有点恶心。人们说就不是好东西是有道理的,他想着舔了舔嘴唇。随后,他加大了点儿音量。

  “呃,我醒了?”他说。他的声音有点儿沙哑。

  门打开了。门关上了。有什么东西被放在了床头柜上。Hunk站在床边,扬着眉毛,努着嘴。Lance认得那表情。它说的是:我就说了吧。

  “我就说了吧,”Hunk说,“哥们,这种派对不适合我们,你知道的。你老是喝太多,我都把你扛回来了好几次耶?”

  “对不住了,老爸,”Lance说。

  Hunk举起双手,板着脸做了个拒绝的手势。“别,我才不想要自己的儿子是这个模样。好吧,不是说我不会爱我未来的儿子,不过我还是不希望他选择这样的方式来……”

  Lance咯咯笑了起来。他坐起身。床头柜上放着一杯水,显然是Hunk带进来的。他拿起杯子,在嘴唇贴上杯沿前说了声谢谢。带点儿蜂蜜味的热水让他幸福地叹了口气。

  “哥们,老兄,Hunk,你知道我爱你不?”他边喝边说,“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办。”

  “你可以考虑别喝太多酒?我们仍然算是青少年啦。”

  蜂蜜,Lance想,甜蜜的东西总能赶走恶魔——所有那些不好的玩意儿。他一口接着一口,不紧不慢地喝完了整杯蜂蜜水,在把杯子放回去时,他挨过去拍了拍Hunk的手臂。

  “安啦,哥们,放松点儿。我只在派对上喝的,还记得吗?”

  对此,Hunk只用了一声无奈的叹气来回答。

  不过Lance总觉得自己应当是忘了什么。他敢打赌是和派对有关的——也和酒有关,但也都并非是完全有关联;而这让他更困惑了。他盘起腿,被子仍旧盖着半个身子。他用拇指搓了搓眉心。嗯,酒,啤酒,红酒,白酒,起泡酒,自由古巴,莫吉托——

  醉酒。

  “Hunk,我昨天没有很醉吧?因为我,呃,我记得我没有?”他问道。

  Hunk刚从柜子上拿起水杯,现在转向了Lance,若有所思地嗯了一声。“我猜和调酒师搭讪不算很醉。虽说你都快亲上人家了。”

  Lance松了口气。“不,那不算。”他哼了一声。

  然后他想起来了。

  他从床上一跃而起,大喊了一声,然后睁大眼睛、吃痛地蹲了下来。Hunk也惊叫了一声,他差点被吓得把杯子扔到了地上。

  “什么?发生什么了?”Hunk问。

  “就在今晚!”Lance喊道,这次的声音小了一点。他觉得头疼,但完全想不起来这该叫做偏头疼还是什么。大概专业名词会是“轻度宿醉”。

  Hunk还是一副搞不清楚状况的样子。他睁大了眼睛,而这让Lance想起了摆在一些玩具店橱窗里的大型毛绒玩具熊。

  “什么就在今晚?Lance,哥们,你要吓死我了……”

  Lance重新站了起来——缓慢而小心:先坐下来,把脚放到地上,踩稳;起身,站稳。他懊恼地呻吟了一声。

  “Shiro的表演就在今晚!”他嘟囔道,“天,你昨天应该阻止我的。”

  这下子,Hunk倒成了松了口气的那一个。他拍着胸口,脸上还带着些惊魂未定的神色。他眨了眨眼。“我还以为你知道,”他说,然后皱了皱眉,“不,你知道不?我想起Pidge前些天说的。成年人要为自己的行动负责。”

  “可你刚才不是还说我们是青少年的吗?”

  “对的。所以我们才要学会负责任,Lance。避免成为糟糕的大人。”

  Hunk听上去像是在开玩笑,但Lance叹了一声,知道事实并非如此。他揉了揉太阳穴。没有人会想带着宿醉去参加摇滚表演的,伙计们,没有人。不过宿醉也不会持续那么久的,对吧?对吧?尽管Hunk总说他会在派对上喝“太多酒”,但事实上,会发展到宿醉的次数,Lance仍是用一只手便能数过来的。

  被其它楼房挡住了一大半阳光从窗外照进来,恰好跨越床铺落在了Lance的脚边。本就是亮色的被单被晒得暖洋洋的。白日还很漫长。

  他开始觉得,今天大概不是个适宜醒来的日子。

  他的头又痛了起来。

  “真高兴今天是星期天,”他喃喃道。

  “真高兴今天是星期天,”Hunk表示认同。他拿着水杯走了出去。Lance呢,他决定躺回床上。

  没准躺上半天就好了,他告诉自己。所以尽管来自脑袋深处、看不见摸不着的疼痛让他一点儿困意也没有,他仍躺到了床上——那张若是两个人一起躺着便必须抱在一起,一个人睡又显得宽了一点儿的床。那张让他有点儿想家的床。在家里,他曾和最小的哥哥共用过一张床。他们挤在同一个房间里,这边放着他的玩具飞机,那边丢着他哥哥的袜子——两个人会为了小孩子刚刚萌发的领地意识闹别扭,边喊着“我想要自己的房间!”边推推搡搡地挤上床;最后却是像章鱼一样粘在一起醒来。要么是他的手抓着稍大孩子的衣服,要么就是他发现自己身上压着另一人的腿,脖子被搂得紧紧的。那时他不过五、六岁。

  刚得到属于自己的房间时,他们两个还都挺不情愿的。Lance忍不住笑了出声。他爬起来跪在床尾,半个身子探出去,伸手将书桌上连着充电线的手机抓了过来。电量已经满了;幸好他昨晚——或者是Hunk——还记得把手机拿去充电。他缩回了被窝里,将身子严严实实地包了起来,只有头和两只手还露在外头。

  说真的,手机能和甜品、酒精一起放在同一个列表里了,若要列个排行榜,没准它还会赢下头奖。Pidge发来了消息,问他今晚还会不会去——鉴于他昨晚是被Hunk扶回去的,她“强烈怀疑表演会不会让明天的缺课名单上多加一个名字”,因为“今晚的鼓手绝对会震撼全场的”。

  Lance哼了一声。

  不是说他对Shiro邀请来同台表演的鼓手有什么怀疑——当然不,谁能怀疑Shiro?他的选择永远是最棒的。但Pidge?Pidge是个小恶魔,先生们,女士们。他能完美想象出那家伙咧嘴笑着、又大又圆的眼镜挡住小狐狸似的目光的样子。他分明记得Holt家的那位哥哥似乎是个更——不,或许基因是隐藏的。况且,他刚认识Pidge时,她对他而言也不过就是个没多吓人的天才小姑娘罢了。

  管她的,Lance想。


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? (10:46)

想念那只纯洁可爱的小鸽子了。 (10:46)

以及,我会去的。没醉的那么严重,我爱你想得更厉害:) (10:47)

-你还在做梦呢,Lancey Lance。 (10:49)

-我等着你。记得去看看Shiro的推特,有新消息。 (10:49)

-以及,因为我们是朋友:) (10:50)


  所以当Lance觉得手机是优秀的转移注意力的工具时,他是真心这么觉得的。他打开推特,首先点开了Shiro的首页。正如Pidge所说,Shiro在四十分钟前发布了一条新推文。


@shirotakashi29:

2130在@Voltron 有新的表演,你们中的一些人或许会认识今晚的鼓手@KAkiraKogane ,他是我见过的最有天赋的鼓手之一。尽情享受吧!


  他一点儿也感觉不到——想不起——头疼了。

  “为什么Kogane让人觉得很耳熟……”他困惑地撇撇嘴。翻了个身后,他趴在床上点开了那个神秘鼓手的主页。没有什么特别的:最新的一条推文和Shiro发的差不多,再早的一条便是Shiro推文的转发;继续往下翻,Lance看到的便像是散漫的青少年会发的内容了,只不过大多数是和鼓有关的,而剩下的也难以看出推主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。关注者倒不少——哇啊——可也没有什么特别能让他想起谁的东西。

  只有越来越多的、Lance说不清是好是坏的预感。涌上来,涌上来,堵得Lance想要跳起来,冲着所有方向使劲喊一些他自己也搞不清的什么东西。于是他真的这么做了——不过用的是更温和的方式。他踩下床,在房间里光着脚绕圈来回走个不停。

  “Kogane,”他念道,“Kogane,”他把手机扔到了床上,“Kogane,”他咬了咬嘴唇,“Kogane,”他停下了脚步。

  就在那一瞬间,和先前相似的某种感觉狠狠击中了他,把他砸得头晕眼花。他又大喊了一声,然后夺门而出。

  “Hunk?”他喊道,“Hunk!”

  客厅里没有人。被喊到名字的青年从厨房里探出了头,他的嘴里正咬着块饼干。Hunk“嗯”了一声,脸上满是茫然的神色,完全搞不懂好友又在玩哪一出了。他又咬了一口饼干,把剩下的拿在手里。

  “什么?”他问,“你又想起什么了?你又做了什么吗?”

  Lance停在原地,小声哀嚎了一声。他花几秒钟来缓解猛地撞上来的头痛,然后深呼吸了一口。

  “是,不是。Hunk,”他说,“Hunk,你还记得Keith不?”

  Hunk思索着点了点头。“那个你和我念叨了整整一个高中的家伙?那个‘总是在考试里比你高一名’的家伙。”

  “对,那个鲻鱼头混蛋。”

  “说真的,我到现在都没懂他哪儿惹到你了,哥们,他听上去是个还行的家伙。为什么我们现在又突然说到他?”

  “他才不是什么‘还行的家伙’。你记得他姓什么吗?”

  这让Hunk迟疑了一会儿。他皱了皱眉。“呃……是Kogane吗?”

  Lance走过去,把双手搭在Hunk的肩上。假设一经确认,他试图摆出自己最严肃的表情,但混在里头的震惊把这给变成了完全不同的感觉。

  无论如何,他说:“Hunk,听着。”

  他顿了顿,然后继续说道:“那个今晚要和Shiro一起演出的鼓手,我觉得就是Keith。”

  他又顿了顿。Hunk张大了嘴,而Lance点了点头。他把话继续说完:“老天,Shiro还说Keith是他‘见过的最有天赋的鼓手之一’。你能相信吗?”

  Hunk还在愣着。他张开嘴,又合上,再张开嘴,再合上。大概一分钟后,他终于回过神来“哇”了一声。

  “哇,”他说,“我就说他是个还行的家伙吧。”

  而Lance痛苦地呻吟了一声。现在他觉得Hunk才是喝多了的那个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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