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ndemonium

Shada de da dum

(klance)短讯

 @蜉蝣一梦。 送给这位朋友的klance!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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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Blade of Marmora并不是个糟糕的地方。

  事实上,正相反。抛开某些副作用,Keith发现自己几乎能完美适应这儿的生活,例如说,Blades的团队任务从不需要太多的团队交流,不像Voltron小队那样,你得要与所有人一起——你们得要成为一个人。这和普通的团队协作截然不同。但Blades说:不,知识或者死亡;你要么完成任务,要么孤独地死去,为没有完成自己的那部分任务要求而负责。

  他是独狼。他是黑豹。

  他从来不是狼王,也不是伟大的雄狮。

  因此,他站在Blades的同伴之中,觉得像是回到了Garrison。

  他告诉自己:嘿,我在Garrison是挺不错的,对吧?可在心底的某一处,有一个声音——非常熟悉,还有点儿烦人——在对他嚷嚷说:不,慢着,你这个死脑筋的家伙,你是不是忘了什么。

  对此,Keith耸耸肩,决定姑且置之不理。

  要说为什么,原因很简单。他所做的一切引领他站在了现在的这个地方——是这里,Blade of Marmora基地的他的房间里,而不是他在狮堡的房间里。他无休止的训练让他得以胜任Blades of Marmora的任务,而他——他所听见的,所看见的,所理解的一切则让他蜷缩在昏暗房间里,躺在床上,仅仅有半透明电子屏幕的光照亮自己。

  孩子们有时会被问:你的家在哪?而他们常会骄傲地伸出手,指着自家的方向,说:那儿。Keith瞅着那块微微发亮的屏幕,突然成了迷路的小孩,抱着玩具车,在陌生屋子的围绕中变得不知所措,找不到哪儿才是通往家的路。这边?可巷子里好像没有灯光。那边?马路上车来车往。

  家在远方。和迷路的孩子不同的是,Keith是知道家在哪儿的。首先是那个所有人都离开了的地方。然后是他勉强会将其称作家的荒漠小屋。接下来是狮堡;它是最接近家的地方了。但他仍旧和他们一样,找不到回去的路。好像过于漫长的时间把过去变得模糊了,他记不起来自己在Marmora待了多久,已经做过了多少的任务,有多久没有与Voltron小队的大伙儿面对面地说话了。

  不过起码他的家人们都安然无恙。

  偶尔,大概只是偶尔——他那乱糟糟的头脑里对时间的概念不是那么清晰——他会收到他们的消息。Kolivan沉默地把装载着语音或视频消息的电子芯片交给他,而他躲回房间里,加载芯片,慢慢地把那些消息看上一两遍,然后放到房间里最安全也最容易找到的地方。这样,即便是基地也受到了袭击,他也不用担心它们的安危。

  Lance也会给他送来消息。

  大部分时候,他的消息都夹杂在其他人的消息之中,要不就是在别人的消息中露个面、说句话,要不就是简简单单地单独说两三句。只有一次不同。那时候,Keith刚结束一个任务回来。他已经是个合格的战士了:尽量不让同伴牺牲,自己也不会受什么伤。那一次也一样,他返回基地时身上一点儿伤也没有,顶多就是撞向那些机器士兵的肩膀还有点隐隐作痛。在他回房间前,Kolivan叫住了他。

  新的消息,他说,然后把那个小小的电子芯片交给了他。

  Kolivan就像一个有那么点儿死板,但确实是关心人的长辈。谢谢,Keith说。他拿着它回到了房间,没有开灯便坐到了床上。芯片被他的体温弄得温温的,好像自身也在发热。他连战斗服也没脱。他没有想脱下它。他把芯片放进小型便携处理器里,然后躺在了床上,举着它,权当在锻炼手臂。

  半透明的电子屏幕上读出了文档。这次只有一个视频。

  Keith犹豫了片刻,然后慢吞吞地点开它。

  Lance放大了的脸突然出现在屏幕上,把他给吓了一大跳。他可真的没有料到会看到这样的画面。在视频里,Lance露出了一副和平时那个精神奕奕的家伙截然不同的神情,让Keith想起那个跑来找他说不知道自己的位置在哪的Lance。

  那和Lance McClain一点也不符合。

  视频里的那个Lance叹了口气。他挠了挠头,又叹了口气。他把脸埋进手掌里,摇着头叹了第三次。

  “Keith,”他说,“Keith,哥们,我想你了。”

  正是那颇为熟悉的声音。

  Keith没有说话。他没有挪开视线。他怎么能挪开视线?他做不到。他看着视频结束时凑近画面的Lance眼角泛红的模样,又重新倒回开头播放了一点。

  然后是第三遍。

  最后,他把这块芯片放到了枕头底下。

  他躺在床上,看着天花板,思忖到底是什么让他离开了那里,他又该如何找到回去的方向。

  他不知道该如何是好。

  他想回家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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