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ndemonium

（茸米）Talk TOO MUCH

3.精心准备的惊喜变得一团糟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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和鸮鸮同学玩的告白三十题，猜猜告白句在哪儿？

COIN－Talk Too Much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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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就一句话：约会是绝对不能出差错，绝对不能出差错！他一边在脑袋里尖叫一边往这边那边射击，摆明了就是一副气得要命的样子。该死的杀手，该死的黑帮，该死的……不对，他们也是黑帮。可他就是要骂，骂个痛快，虽然这样也解不了多少气。何况这还是他们的第一次约会！

　　好吧，到底算不算约会，这到头来还得乔鲁诺说了算，何况没准今天还不会有个结果呢——就看他到底会不会幸运地遇上好气氛了。可怜人盖多·米斯达气得牙痒痒，这群管他是哪个红眼小黑帮派来的去他妈的垃圾杀手，他恨不得把他们丢到乔鲁诺面前，说：你别让他们死，我他妈的今天就要杀他们三百六十五次。但他偏偏不能这么做。他偏偏就只能抬起手臂，在那群王八羔子的脑门、胸口或者哪儿开上几枪，然后就此作罢，当作这条小巷子里没啥事发生，咱们和亲爱的拿坡里人民相亲相爱，哪怕对方是个垃圾黑帮的垃圾小混混。为什么？因为他要是这么干了，他们的“约会”就真泡汤了，他的最亲爱的老大没准看着他这副模样，还会问他：米斯达，你怎么了？为什么这么生气？

　　“米斯达，你还好吗？”

　　去他妈的，他都气得忘了乔鲁诺真就在他身后。

　　我还好吗？米斯达心里想道，我才不好。他的小不点替身们被他给影响，踢子弹的时候一个个都火爆得不行，好几个子弹绝对都在那群杀手的身体里埋得又深又要命，勉强算是给他找了个发泄的渠道，要不他肯定还要再凑上去，把他们的脸给踹到稀巴烂。他不就是想要趁着这个好天气把心上人给约出来，吃顿饭看场电影吗。注意，盖多·米斯达先生的心上人就是他的老板，换而言之，就是那站在他身后等他把这群小混混搞定的金发美人。该死，他准备打死最后那个王八蛋的时候回头过一次，那一下可真是要了命：路灯恰好亮起来，照得乔鲁诺的金发真是像在发光，像极了那些教堂里的圣人画像；他甚至都不知道那效果是怎么在现实中出现的，那时候，他满脑子就一个想法，“那家伙要我做啥都行”，就是这个，差点让他就这么按下了扳机。还好，他还没丧失理智，而是等了一会儿，直到乔鲁诺说“他没用了”，他才爽快地连着开了三枪。爽歪了。所以没准，就是没准，他俩之间要是气氛够好，比起平时那说不清是暧昧还是平淡的气氛再多上那么一点儿的热情，多那么一丢丢的火花，他就准要遏制不住心里头的易燃物，只好快活地让它们四处泛滥成灾了，然后他就可以把他一直以来的心思滔滔不绝地朝他的心上人说个够。但这也就只是一个打算，“打算”的意思是，这是还没发生的事。天都暗下来了，他抬起头就看见天边从低往高由红变蓝，头顶那儿就蓝得发黑了，简直和变魔术一样。天都暗下来了，他还没能和乔鲁诺在餐馆坐下，点份面条或者什么，虽然就和他们平日里做的一个样，但米斯达觉得，他说这不一样，这就是不一样。而且更别说他还准备了……准备了一个小小的礼物。

　　“我没事，”他回答。去他妈的王八羔子们，给毒鬼干活的虫子，“我猜他们就是前两天你盯上的那群家伙派来的。”

　　去他妈的王八羔子们。

　　不过这么一活动，他倒也觉得稍微好受点儿了。挨个在那群混球的老二上踢了一遍，确认他们真全死透后，他又觉得自己真是完全好起来了。刚才那会儿气归气，可盖多·米斯达好好先生的最大优点便是坏事不过夜，放在这儿，他连多气上几分钟也不愿意，因此好得飞快。

　　再说了，乔鲁诺还看着他呢。

　　“好嘞，搞定了，”他说着，只需要把枪塞回裤腰带里的短短几秒钟就能够重新咧嘴笑起来，“你饿了吗？我真的是饿死啦。所以我说了，现在很多人就是没有职业素养，吃饭时间就是吃饭时……你在笑什么啊？”

　　他说到后面时，转过了身，他的老板仍然站在路灯下，身上甚至连一点儿灰尘也没有，神得不行。米斯达他闹不懂的是：乔鲁诺不知道是怎么了，竟然正边笑边看着他，让他多少有点心里发毛，不知道是不是自己刚刚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情。他不是每次都有踢一遍那些来杀他们的家伙的老二吗？这个不奇怪吧？他这不是等头儿发话了再下手了吗？连那个死板鬼福葛这次肯定也挑不出毛病。他这不是……

　　“你很生气吗？”他的金发美人问道，“‘去他妈的王八羔子们’。刚刚你骂了两次。”

　　他这不是正想着怎么和心上人约会吗？所以去他妈的，乔鲁诺正儿八经说起脏话还真是要命。

　　米斯达刚刚是不是就提到过火花啊、易燃品啊之类的来着？对，他的心脏里头有那么一块地方爆炸了，那边恰好放着的是易爆品。这可不是什么轻轻松松的事情，他一边被乔鲁诺说的话给吓得七荤八素的，一边被他的声音给迷得七荤八素的，同时还要回忆自己刚刚是不是真的说出口了。事实是：他还真的说出来了。再说了，乔鲁诺·乔巴拿再怎么了不得，也一样不会读心术的——这里，米斯达指的是真的特玄乎的那种读心术，就像一种替身能力一样，因为乔鲁诺不会这个，却还是很懂别人的想法，所以他得特别把这两者区分开来才行。因此，他只好慢吞吞地从那堆尸体边上走开，一点一点儿地挪到路灯边上。

　　“你懂的，我就是很在意吃饭时间而已，”他低声嘀咕，“手枪们都饿死了，我自己也是。你可别说你不饿啊？你今天可是干了不少活的。”

　　五号凑到乔鲁诺的肩膀边，替他说道：“米斯达今天在餐厅准备了好东西！”

　　米斯达只好自己补充道：“是美食！我特别叫厨师要做得好吃一点，他很懂你的爱好的！这不就是想犒劳你一下嘛。”

　　五号又接着补充道：“还有别的呢！米斯达这次准备了好多！”

　　他赶忙又说：“还有布丁呢，新鲜现做的！”他实在是没办法，只得边说边和五号使眼色，叫他别把自己最最大的那个惊喜给透露了。可是他挤眉弄眼了好一会儿，却发现好像接到他的暗示的却是乔鲁诺·乔巴拿，因为那小混蛋笑得更开心了。那副表情实在是够神奇的，米斯达总是听别人说，他们的乔巴拿阁下不苟言笑，就算露出微笑也是恰到好处的，恰到好处也就是说：他会拿出那副和你靠得不近不远的模样，让你觉得他真是安全及了。可是就凭米斯达这些年的观察，乔鲁诺对他却老是笑得乖巧又讨喜，一副信赖又满怀喜爱的样子，好像当年那个叫他“米斯达先生”的乖乖后辈就没变过一样，要说有什么不同，也就是他那模样更加……米斯达决定用”亮闪闪“这个词来形容。老实说，乔鲁诺·乔巴拿对老同伴的那亲切态度有时候怪让米斯达心酸的，他看着乔鲁诺的那张笑脸，偶尔还会出神地想，他这个“可靠前辈外加好大哥”的形象就这样定下来后，八成他就是没机会了，要是乔鲁诺再多和他谈几次心，含沙射影地说说喜欢的人，谈谈他们的未来什么的，他就真的算是不战而败了，但是啊，他就是不想放弃……

　　“只是这样吗？”乔鲁诺说，“我很期待你的惊喜。虽然我个人认为，他对我的了解一定大多是源于你……你总是最了解我的那个。”

　　这些年蹭蹭地拔高个子的乔巴拿阁下伸出手，在他的肩上拍了拍。要命的是，他那语气温柔得要命，听着就像是在说：我知道你要说什么，我还知道你知道我知道你要说什么，所以请给我看看吧。米斯达非得这样绕晕自己，才能多少免去一点儿他的紧张，顺带压住他叹气的冲动。他也伸出手，在最亲爱最心爱的老板的背上轻拍了几下，权当是含糊地答应过去了。他想，好吧，“你总是最了解我的那个”，听听这话！既然当事人都发话了，他总得拿出点儿水平来，证明一下他就真的是最了解，也就是最喜欢——他甚至可以说“最爱”——乔鲁诺的那个；“了解”不就是这个意思嘛。因此他的手在那儿停了一会儿，又抬高去，最后搭在了乔鲁诺的肩上，带点儿催促地推了推，随后便待在那儿不动了，这是趁机为自己讨点儿好处，也是在给他自己设想的火花培养点儿火星子。而乔鲁诺像是没怎么注意到似的，只是和平时一样，边走边把他自己原先放在米斯达肩上的手往下挪去，最终松松地搭在了枪手的腰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