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ndemonium

（Damien/Oz）自我毁灭

Monster Prom

Damien/Oz无差

OOC或许（。）我流傻白甜（？）

阅读愉快！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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　　那天Oz在他的Pokemans Go里听见Dr. Ventress说了这么一句话：所有的人类都有自我毁灭的倾向。他想了想，觉得怪物没准也是如此，有时还更甚。他歪过头去，看见了那个傻兮兮的、性感的Damien LaVey，那个蠢蛋正在恼怒地吼着，露出一副让别人觉得他不愧是撒旦之子的表情，用手心里的火把那张可怜课桌——他的数不清是第几张的课桌——给烧了个干净。火势蔓延开来，首先让周围的桌子也都遭了殃，然后是讲台和黑板。

　　“漂亮！”Polly欢呼着跑出了教室，外头的大伙儿透过她半透明的身体看到房间里越燃越猛的火，“下课！欢迎进入派对时间！”

　　是什么让Damien那么愤怒来着？Oz不是很清楚。当他从Pokeman Go中抬起头时，恶魔已经是那副模样了：一脚踩在椅子上，龇牙咧嘴瞪着Vera的样子就好像打算把她生吞活剥后丢进火炉里；后者却是一副悠哉的老油条样子，充满挑衅地、居高临下地看着恶魔，一看便知她已经做了无数次这种事了。

　　“……你以为他会想和你去……”Oz只听到Vera的这么一点儿话。下一刻，随着响亮的“嘭”的一声，Damien把桌子踹翻在地。火灾开始了。

　　事情就是这样。性感的蠢蛋Damien。Oz想。他发火的样子也真是足够迷人了。不过，因为他正在想着这些事、忙着从后头看着Damien的屁股——还有腿，当然了，还有后背……好吧，他就是在看Damien的整个身子，好奇着为什么他会这样被深深地吸引着——所以Oz错过了第一时间从火场撤离的机会。事实是：当火舌就快舔到他的桌子时，他还坐在原位。他没注意到这点，但Damien注意到了。

　　“搞什么啊，菜鸟，”Damien嚷嚷道，他转过身来，瞪着Oz的眼睛，“看什么看？给我一个现在不把你操蛋的眼睛给揍出来的理由，要不我就要把你操蛋的眼睛给揍出来了。”

　　速度点，Oz！想出一个不被恶魔胖揍一顿的理由！但是Damien的眼睛——他的金色的眼睛，在火光中染上红色的眼睛，蠢蛋Damien的性感的眼睛——正看着他，如果单单看那双眼睛的话，Oz会以为恶魔并不是真的想揍他或者什么，只是在威吓他而已。所以Oz迟疑了一会儿。当他准备开口时，Damien已经臭着脸往他的方向走来了。

　　不过，或许真的是那样？

　　呃，因、因为……Oz说。由于不确定，他刚开始发出的声音几乎卡在了喉咙里。他清了清嗓子，重新说道：因为我想和你一起烧了学校？

　　Damien停了下来。他挑高了一边眉毛，露出了一副思索的表情。

　　“哈，”他说，“你也不是那么没种。”

　　干得漂亮，Oz。+2胆量，+1魅力，还躲过了一场暴力事件。Oz肩上的小恐惧替他松了一大口气，他都能听到他们拍着胸口叹气的声音了。不过，同一时间，他的耳边响起了火焰啃着木头的嘎吱嘎吱的声音，Oz这时候才终于反应了过来，在他的袖子也被烧着之前一跃而起，跳到了尚未被火灾波及的安全区域。教室变得越来越热了。Oz庆幸自己是恐惧本身，作为一个并不真正拥有确切实体的怪物，这样的热度还是可以忍受的……暂时来说。

　　但这些都不重要。什么炎热，什么火焰，什么教室……什么即将到来的留堂还是什么玩意儿，Oz认为这些都是无关紧要的了。为什么？因为Damien没有走开。对火焰完全免疫的恶魔既没有为自己的杰作而洋洋得意地离开，也没有继续出离愤怒地真的去烧了整所学校——虽说这是经常发生的事情，说真的，这所学校没有一个学生会对此感到意外，甚至有时候，当Damien心情还算普普通通时，有人会因为好久不见火灾泛滥而惊慌失措，从而做出去主动惹毛恶魔的错误选择——他只是在教室里烦躁地来回踱步，从这一头走到那一头，然后打烂教室里还没有被火烧成灰烬的一切东西，愤怒地大吼着，却也没有真的咒骂什么。

　　到了火灾愈演愈烈的时候，Oz躲在了角落里。他开始觉得后悔了，如果他早点儿回过神，和其他学生一起出去的话，大概就不会落到这几乎要被火焰给围攻的境地了。但在他心中仍有那么一小块地方在说：棒呆了，和Damien的二人相处时间；所以待在这里别走，你会收获一点儿什么的。

　　会是什么呢？年轻的恐惧害怕得瑟瑟发抖，又激动得瑟瑟发抖。最终他决定说点话。

　　呃嗯，需要帮助吗？Oz问道。比起先前回答的时候，他的音量稍稍提高了一点。

　　Damien似乎已经忘了他的存在，或者也可能是太过于沉浸在自己的想法里了，当Oz发出声音时，他桃心状的尖尾巴一下子僵住，仿佛是给吓到了。但很快他就转过身来，甩开手臂冲Oz翻了个白眼。

　　“你在搞笑吧？我需要帮助？”Damien拔高了音量，几乎是将词语吼了出来，“我不需要帮助。我没有需要帮助的事情！我也不需要你帮忙！”

　　当然，当然的事。Oz说。

　　不，他可不信。

　　Damien也不信。他既不信Oz相信他，似乎也不相信自己确实是没事，因为在Oz认真地点了点头后，他一下子就转开了视线，还哼了一声，而且——慢着，他是在脸红吗？Oz睁大了眼睛。恶魔有着迷人性感的火红色的皮肤，但是年轻的恐惧还是眼尖地注意到，在恶魔移开视线、转开头的时候，他的脸颊比别的地方的皮肤要更红一些。或者说，更粉一些。

　　那让年轻的地狱王子显得更加性感了。性感的蠢蛋。没准就是因为这个，Oz咽了口唾沫，决定走上他自己的自我毁灭之路。那会是一条由熊熊燃烧的火焰形成的路，他的每一步都会踩在锋利的刀尖上。但他已经是恐惧本身了，Oz想，这些吓人的东西并不算什么。噢，不，他早就走在那条路上了。

　　于是他喊道：嘿，Damien。

　　“干什么，菜鸟？”Damien喊了回去。他的声音里有着火焰的噼里啪啦声。该死的，他的手上正冒着火焰，而他并没有看向Oz，只是恶狠狠地瞪着地板。那真是够火辣了。这种时候Oz还能做什么呢？当然只有一件事。他鼓起勇气，把内心的猫咪丢到一旁，试图变成一只大老虎。但他会这么做也一定是鬼使神差了，因为他从火的边上——烟里头——走过去，站在了恶魔的面前，然后低下头，抓住了那只正在冒火的手。

　　那真是要命的烫。但是Oz没有松手。他哆嗦着，但是没有松手。

　　下一刻，火焰熄灭了。

　　于是Oz开始说话了——是真正的说话：“我在想，我能邀请你去舞会吗？”他顿了顿，为这陈词滥调在内心咒骂自己，“呃，我是说，我们可以在舞会上放火，还可以做一点别的什么，只要你想的话……我不知道。我想和你去舞会。”因为你是我唯一不怕的危险。“我无所畏惧，”我无所畏惧。“而且我喜欢火焰，”我喜欢你。“我相信爱情。”就像你一样。

　　Damien没有回话。Oz不敢抬头。年轻的恐惧害怕得瑟瑟发抖，又激动得瑟瑟发抖。又有几秒钟过去了，讲台被烧成了一堆焦黑的木炭，黑板从墙上掉了下来，Oz踩在了火焰上，于是不得不让他的脚消失一点儿。他盯着Damien的手臂，想到先前某一次他替Damien打掩护时也曾这样抓着他，只是那时候稍微有点不同，他抓着的是手臂而不是手，而那迷人的肌肉线条就好像扎进他手掌里的刀子一样，让他直到第二天还将其记得一清二楚；那天晚上，他用那只手摸遍自己的身体。他盯着Damien的手指，看着它们一点一点地收拢——事实上，这事发生的很快，但不知为何，在Oz眼里那就像慢动作似的——最终握住了他的手。

　　然后，恶魔说话了。他的尾巴垂了下来，缠在了Oz的腿上。

　　“哈，还以为你要没种问我这个了，菜鸟，”他大声嚷嚷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