Pandemonium

Shada de da dum

(茸米)Love! Is! Surrender!!

close to YOU!

E # fuori c'è il sole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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  外头阳光灿烂,灿烂得不行,灿烂得要命,天使都可以出来吹奏凯歌或是赞美歌了,就可惜不知道是为谁而吹。不,大错特错,谁都知道他们该为谁吹那由神教导的漂亮乐曲。所以说这就是启示,是神意,是神的呼唤,是哈利路亚!谁在意音乐本身!但米斯达没打算唱或者弹哈利路亚,他抱着吉他有一搭没一搭地拨着,满脑子想的就是要尽可能漂亮地给他的漂亮老板弹一首曲子。谁知道他是从哪儿冒出了玩音乐的热情,没准是因为他们最近老和音乐人打交道,没准他心里头的那点儿对艺术对生命的热爱一股脑就蹦了出来,横冲直撞地,让他自己冲到了琴行,回来时就背着把吉他、捧着一本吉他入门指南了。

  指南说:你要爱你的琴。他使劲点点头,歪在热情老板的沙发上,一边腿搁在沙发上、垫在吉他下。他一边拨动琴弦,一边感叹:你说怎么吉他只要碰一碰就能发出这么美妙的声音啊?乔鲁诺好像没在认真听似地嗯了一声,几分钟后却又突然回话道:我想你买的是一把好琴。后来有一天早餐的时候,米斯达给他俩煮了咖啡,太阳才刚出来就变得懒洋洋的了,只有一些透亮透亮的阳光照在那两个陶瓷杯上,咖啡也一样,才刚被煮好便露出了懒洋洋的模样,懒得搭理将要喝下它们的人,准备喝咖啡的那两人才刚起床,却也是一副懒洋洋的模样,一个还躺在床上,头都没有从枕头上挪开就开始卷刘海,另一个刚放下咖啡杯便扑回了床上。他从厨房一路跑回卧室,呼啦一下扯开门时带起的风声吓得乔鲁诺猛地坐了起来,还以为有特警跑来找他们的麻烦了。才没那回事呢。米斯达欢呼着,飞扑上他们温暖的、甜蜜的、令人心醉神迷的双人床,在上面——

  不对,说错了,温暖的、甜蜜的、令人心醉神迷的那个可不是他们的床,是床上的乔鲁诺·乔巴拿。不过他确实是在床上打了个滚,然后被他的亲亲老板给按住,然后亲到动弹不得。乔鲁诺问,发生什么了吗?怎么这么高兴?他横在床上,乔鲁诺竖着躺,拿他的肩膀当枕头,脚翘到了床外。他想了想说,没什么,但就是觉得,我真的好爱你耶。还是把时间倒退一点儿,他在煮咖啡时只穿了条内裤,一边打哈欠一边揉着二十八岁的脖子,那个时候他突然就想到他最最宝贝最最喜欢的那个乐队,乔鲁诺以前送了他一张他们的专辑,那里头有一首歌是这样唱的:你要敢的话就投降吧,你要敢的话就投降吧,你要敢的话就投降吧……像是什么催眠一样,但是说得一点儿也没错。所以他边想边兴奋到打了个寒颤,觉得春天要是离开了被窝,还是得披上件衣服才行。因此他一边唱着那首歌,唱两句哼三句,一边把滚烫的咖啡分两杯倒出来,一边琢磨着,他是不是能够把这首歌用吉他弹出来,然后他就可以……

  还是先把回忆打断吧,乔鲁诺突然翻过身,又把他亲到手脚发软了。糟糕了,真的糟糕了!这要是再亲下去的话,他俩绝对……噢,好吧,算了,他俩的那活儿(注:不用说,当然是复数,所以想象一下这时候要是想骂一句“我操”——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——还是得改成说“我们操”最好)都精神极了,连咖啡因都不需要。他们之后又花了半个多小时才从爬离了那黑洞一样的床,这才能把回忆继续下去。米斯达原来是在想,他没准能把那首歌用吉他弹伴奏,他自己唱歌词。他对怎么把那歌曲背景里的钢琴和小号换成吉他完完全全一窍不通,但是他清楚极了自己该怎么唱歌,还稍微有点儿明白他应该弹哪几个和弦。再说了,盖多·米斯达先生怎么会想着“既然如此,等之后再唱好了”呢?废话,怎么可能!他才刚喝了那杯冷了的咖啡,咬了一口炸弹面包,里头的奶油蛋浆甜得刚刚好,要说的话就和那时候的阳光一样。就是那样,灿烂得不行,灿烂得要命,还要把乔鲁诺也照得暖洋洋又亮闪闪的(提示:盖多·米斯达并没在意他自己也坐在阳光底下。想想可怜的乔鲁诺吧!)。但除此外他什么都还没做呢,因此他扯了张纸,擦掉沾在手上的油和糖粉,把他那把偶尔会被忘在一旁的吉他给抓了过来。

  乔鲁诺正襟危坐:他捧着新煮的拿铁,穿着套宽宽松松的家居服窝在沙发上,头发早就梳理得清清楚楚、漂亮得要命。一边脚搁在椅子的踩脚横杆上,米斯达抱着吉他就这么唱了起来:……没有爱你就什么都不是,啦啦啦啦啦——想要就得献出一切,你敢就要献出一切,啦啦啦——战争就会结束……

  期间,乔鲁诺给他用哼唱略过的部分补了几句词:我非常爱你;超——绝——爱。竟然节奏和音节还全对上了,一听便知他老早就熟悉了这首歌,听得米斯达脸一热,唱得更大声了。尽管如此,他的手指还是弹着弹着就停了下来,最后甚至把吉他给竖了起来,边拍打木头琴身当伴奏边唱,和乔鲁诺一起完成了一首比三分钟少一点儿的小合唱。怎么就超出了原曲的时间那么多?毫无疑问是因为他俩边唱边笑,边笑边打趣,边打趣边挤眉弄眼,抛飞吻、送媚眼什么的全都使上了——主要是米斯达,乔鲁诺那家伙压根用不到这些,他常常就是只需要眨眨眼、撇撇嘴——而一曲结束,米斯达还在那儿哼着歌。

  指南还应该说:给你的心上人弹琴,爱他就是爱音乐,爱音乐就是爱琴。指南竟然没说这事,真是垃圾极了。他哼着歌放下吉他,哼着歌给自己倒了杯热咖啡,停止哼歌喝了一口咖啡,哼着歌放下杯子,哼着歌一屁股坐到乔鲁诺的边上去。一只手搭在椅背上,又顺理成章地往下一滑搭在乔鲁诺的肩上,盖多·米斯达先生示范了和心上人套近乎的好方法,还不忘记得意地嘿嘿笑。而乔鲁诺比他还要自然:他直接转过头,在米斯达的嘴角亲了一记,留下点儿带甜的咖啡味,让被亲的那个差点儿就要大喊投降了,说点儿什么“全是你的,都是你的!”之类的话了。

  顺便一提,被晾在一旁的太阳打算问一句:知道赞美歌是给谁唱的了吧?谁知道它打算问谁,反正准不是沙发上的那两人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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